“你要干什么?”
无数道刺耳的声音同时传来,似乎想要贯穿我的耳膜。
“听完你们的话,我突然觉得十八层地狱好像也不错。”
我说道,“毕竟我和你们不一样,你们拼命要出去,那我就偏要往下走。”
“你在找死。”
骷髅说道,“那里的东西你永远无法直视,无法了解,无法战胜。”
“它的眼睛比深渊还要深邃,它的身体比高山还要健硕,它的精神比大洋还要磅礴。”
“你越是这样说,我就越想要去看看。”
我说道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骷髅说道,“你是一心求死。”
“对。”
我说道,“我没有活着的理由,只不过是死前想多看看新奇的事物而已。”
“对于错误,我们都是想要修补的人。
唯有你,选择了逃避,选择放下一切逃离,选择一死了之,你不过是个怯弱者。”
骷髅极尽所能嘲讽我。
“如果你想要激起我的斗志,那太可惜了。”
我说道,“你说我是怯弱者,我也可以说你之所以要激起我的斗志,不过是为了轮回的「延续」,为了自己仅存的意志不消散而已。”
我又走到那扇通往「人间」的门口前,看着那绵延至上的阶梯,走了上去。
“说了那么多,你还是要去人间。”
“我走了,轮回就会结束吗?”
我问道。
“会,一切都会结束。”
“我只有一个问题。”
我停了下来,回头看向它,此刻骷髅坐了起来,空洞的眼眶正对着我。
“是什么?”
“在我之前,你和多少人说过一样的话?”
我问道。
“只有你。”
骷髅说道。
“我看未必。”
我抬起一只脚,伸向那虚空。
“不知为何,我看着这虚空,竟然有些许美丽。”
我说道,“它是那么吸引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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